羡鸳仙

爱是场很大的冒险。

【文祺】他呼唤我(2)

ooc 抑郁症 勿上升

这篇有点无聊 主要是讲些过往的事

描写有些片面 介意慎读。




关于马嘉祺的病,他有很多可以说。

他自幼便多病,每病一场家里都要花掉很多积蓄,自己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,母亲濒临崩溃,草草了之自己的生命。

 

寄人篱下的生活一点都不好过。

他寄住在舅舅家,家里两个小孩,又加他一个,负担自然大。

他们不太想接纳马嘉祺,毕竟他家死两个人,身上指不定带了什么霉运,克命。

几次带他去人多的地方,慌乱的撒手,一走了之。马嘉祺那时候九岁,每一次无力地呐喊,茫然的乱跑,精疲力尽走到舅舅家,发现一家人开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磕着瓜子,每个人都仿佛如释重担,甩掉了个垃圾。

九岁,不能什么都不懂了。马嘉祺一个人走到小杂物间里,那是他睡觉的地方。翻出父母的照片,妈妈总让他做男子汉,爸爸总让他做得更好一点,他是完美主义者,总把自己装进父母曾经给的框架里,不允许自己有过失。于是每次将苦咽进肚子里。

 

没人能想到,他有多想逃离。

混沌晦暗深埋着他的心,没有生物愿意生长在这片土地,一片死气。

 

之后的日子他深谙父母的话,少说话多做事,终于学业有所成,考上大学,自己兼职,搬出来一个人住。

小家不大,装着每一件他成长中不可忘却的东西,是助他逃出沼泽的枝条,是死寂中的一点绿意。

他的四年很顺利,天资聪慧,隐忍的性格让他拥有一份薪资渥越的工作,他养了只小柴犬,感觉生活被填的满满当当,逐渐淡忘了从前的时光,只剩下一个家和一个他。

除了平常吃几粒安眠药,生活好像没什么不顺。

在如此生活三四个月之后,有一天门被敲响,打开门看见恶心谄媚的脸。

虽然对方养他长大,但他始终无法将那张脸与救命恩人联系起来。他太恶心,太油腻了,满脸皱纹像从前逼他做过的恶心事,没人比他更讨厌眼前的男人。

“小马啊,最近过的怎么样?豪豪,过来叫小马哥。”

旁边拽出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孩,低着头抬眉,对马嘉祺轻笑。

“爸,咱还没沦落到这个地步吧?”

马嘉祺知道他从小不喜欢自己,因为自己成绩比较好于是处处嫉妒,在学校里使唤这使唤那,一被拒绝就喊几个兄弟拖进小巷子里,打完又跑回家在爸爸面前哭,马嘉祺每次伤痕累累回到家还要罚跪两小时。自己上了大学,他去了个厂子,每天叼着小烟到处晃,偶尔堵着马嘉祺玩一玩。马嘉祺工作后有了钱,摆脱了控制,欲望无法发泄,又干不过别人,就只在嘴巴上逞逞能。

舅舅脸上褶皱熨平又堆积,油脂在里面发光,毛孔里栽着欲望的种子。

“嘉祺你别介意,豪豪不懂事。”

“能理解。”马嘉祺尽力摆出舒服的姿态。

舅舅两人熟络地走进家门,坐在马嘉祺沙发上。马嘉祺微微皱眉。

“嘉祺啊,你这沙发挺不错啊,还有这房子,这装修,有钱了就是不一样。”

“哟,还有条狗啊。这狗的屋子都比咱的要精致些啊。唉呀豪豪,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对爸妈,养狗不养恩人啊!”

说完瞄了马嘉祺一眼。

马嘉祺看着眼前人的嘴里,忍着吐出晚饭的感觉,从钱包里掏出1000。

“只有这些了,您拿完先走吧。”

对面的人拿着1000,眼里的欣喜止不住,嘴巴却矜持得很。

“那我先收了,下次再来看你啊嘉祺。财运大发。”好打发我。

 

待到父子二人关上门,马嘉祺重重靠在门上,抱头蜷缩着,溺水一般,深深沉入最低端,怎么游也游不上去。

他开始想,想母亲自杀时厕所内的血腥,想每次被抛弃的绝望,想恶毒的言语,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咽下的苦涩,所以思想交织成一团,越陷越深,把他困在荆棘丛里,满身被刺禁锢住,动弹不得。

他去看医生,说只是一些精神障碍,没有到抑郁症的程度。开了些药,就让他走了。

 

马嘉祺到家门口,看见门大开着,里面传出他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。

狗狂吠着,舅舅油腻的声音想起。

“儿子快,等下那丧气鬼要回来了。他不在家,咱就把他狗抓了卖了,他那人性格那么好,才不会生咱气。快快快,把他打晕。”

“好你个狗崽子,跟你爹一样欠揍,贱\\逼。”

里面混乱交杂,一时分不清是人狗在屋里还是三条狗打架。

他舅舅说得对,他就是不敢进去,不敢生气,他还是好懦弱,无法面对他们,面对自己缺残的童年,他无法和解。

他永远无法与他们和解,无法与自己和解,不完美的自己。

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病,恨自己为什么心思那么脆弱,恨自己没用,恨自己不能挽回自己,挽回他们,他的幸福。

现在,连最后的支柱都要挽回不了。

 

“爸,这狗好像死了。”

“我去,不就打了两下吗,金贵得死,还没土狗好。儿子咱赶紧走。”

马嘉祺蹲在楼梯间,头顶灯光闪啊闪,掉下来,掉下来好几盏灯,浸在水泥地里。一摊又一摊,失了光亮。

他举起手,往自己脸上狂扇了几下,清瘦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两个大大的手掌印,打在脸上,打在心上。

他突然觉得心很痛,又一瞬间没了感觉。

手里塑料袋在手上勒出了红痕。马嘉祺要疯了。

他把药全部踩到地上,发票都撕碎了,像是撕破他的生活与过往,他面目狰狞了,他青筋凸起了,他抱着自己的脑袋,成长了那么久,第一次如此哭泣。

他在哭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他也觉得自己要疯了。疯到后来面不改色的进家门关门拖尸体清理血迹把尸体埋到楼下,然后转身就走。

夜里又偷偷哭,跟白天判若两人了,他甚至想跑到楼下扒开土看看他的朋友甚至是他的家人。

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杀了它。

自己有愧于这个世界,带来这么多烦恼,让那么多都为他牺牲了。

 

如此折磨一个月,他受不了了。打算同他母亲一样一走了之,这世界没人会对他有牵挂,只对他的钱有牵挂,烂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理他。

但是他想死在一个雪天,高高地坠落,同雪花一样,摔进雪地里,炸开好红一朵花。

留些自己的印记,有人漂亮地死去。

于是他从五月开始等,家里挂满了纸条。

别有牵挂,别有遗憾。

有了牵挂,想死都没有决心。

有人牵挂他,那便成了他的遗憾。

所以他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,每日每夜被精神折磨,看和小柴犬的照片又差点撕掉。每次清醒过来家里都乱七八糟,又要费心费力清扫一遍,日复一日。

他真的会很疲倦。

直到那一天,医院里那个小医生。

鬼迷心窍同他回了家,马嘉祺就知道,自己要完了。自己从来不会麻烦任何人,第一次如此依赖,马嘉祺的计划全都被打乱。

他有牵挂,又没牵挂,因为没有人能抓住他,刘耀文也不行。

他永远是不同翅膀的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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